讚嘆「自然」的多樣

2015-07-14一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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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座,感覺我的心與天地相應,身體在發光,很快進入短呼吸,身體火大,放鬆地感覺火的感覺,還沒有搞清楚,隨即一片清涼,進入短呼吸,我在鼻端任意尋伺,流連在呼吸豐富的變化裡,忘卻時間,直到老闆按門鈴才驚醒。

記憶連結到開示「不要把入定想得很難,入定很簡單,只要師隨念,你隨時能夠入定」,心底有個明白,「只要沒有發大心,所有的禪修不過只是在鍛鍊呼吸,都是枝微末節,都沒有靈魂...」,我沒有靈魂很久了。

9:00~12:00pm 靜坐

剛上座,身體好像發電機,拼命往前衝,有所求的心好強,念頭跟著竄動,怎麼都停不下來,試著在全身找尋著呼吸的清晰感覺,靠著這一點點點的靈敏,感覺身體的觸感,心也踏實些,然後,在呼氣時,感覺鬆,不知不覺中,衝力停了下來了,再細細地感覺呼吸的過程,每個呼吸都有一點點安靜的感覺,經過沒頭沒腦的一陣衝撞,真的覺得能夠身息相依很幸福。

體內有著一股張力在衝撞,要開未開,放腿略略休息再上盤,重新調息,身體火大了,呼吸裡包裹著一團火氣,在渾沌中找尋著吸氣的清新感,在右鼻,一股涼意隨著吸氣進入體內,身體隨即降溫,很清晰地感覺到溫度下降的範圍與過程,身體好神奇!

呼吸量縮減了,氣息若有若無,注意力在鼻端,感覺著涼涼的風,鼻端的空間變大了,一股涼意從左鼻進入,直透會陰,不知怎麼著,就是很想笑,總感覺全身的重量往下墜,重心下沈,下盤安穩。

13:30pm

簡單記錄,躺臥休息,腦筋還在轉個不停,身體猶有衝動,兀自發熱,火大了?

「怎麼在火大中回到自然的呼吸?」

全身放鬆、感覺全身呼吸的起落,或許是因為躺臥,不知怎麼找到施力點,身心還沒有鬆透,就昏沈了,在呼吸中瞇了一下下。

14:00~16:30pm 禮佛靜坐

練習著丹田到皮膚的呼吸,不知不覺中,全身燥熱,來得真好,我已經在準備了。

在火大中尋伺著呼吸,還是自然地吸自然地呼,更專注地感覺呼吸的過程,在燥熱依止著呼吸裡的一絲清涼,身體隨著呼吸轉為清涼,全身重量慢慢地往下沈落,臀腿更密實,坐姿更安穩。

身體裡有股莫名的張力,來得突然,措手不及,當下只有放、鬆,莫名張力轉為波動向外膨脹,消失於皮膚表面,身體鬆了。

細細地感覺呼吸的過程,每一個觸受都純然地接受,短呼吸來了,不知怎麼著,就是很想笑,從內心笑開了,全身都在笑,然後,繼續綿密觀息,感覺呼吸跟身體的互動與細微的變化,每一個。

下座時,在內心給自己鼓鼓掌,很實在的一支香。

18:30~21:00pm 靜坐

初上座,調息不順,呼吸時緊時鬆,常常覺得吸不到空氣,身體不時上火,燥熱難耐;起身禮佛,舒緩身心,反觀剛才用功的過程,「太躁進了」,決意要好好面對不耐、不順與衝動。

再次上座,胃脹氣並微微絞痛,這是禪修結束前必要功課,每一次。

開心地跟胃打招呼,呼吸深入腹腔,身體中空,彷彿感覺得到中心線、胃、甚至是腸。用呼吸按摩腹部,丹田在起伏,頭部以下有呼吸的感覺,但是,呼吸還是覺得緊迫打不開,鼻腔好像被鎖住,總覺得吸不到空氣。

打嗝了,絞痛減緩了,開始感覺自然的呼吸。但是,身體只有吸氣沒有呼氣,因為吸氣,身體一直在緊,總覺得怪怪的,問問心中的一無,他說「只要有中心線,隨時都是自然的,身體很無常的。」

這句話讓我對呼吸的既定印象全部放掉,只管中心線,只管感覺,讓身體自己啟動,自己呼吸。

身體真的自己在呼吸(旁觀的我只有讚嘆「自然」的多樣),直到身體安住不動,呼吸若有若無,漆黑的夜空、中空的身軀、筆直的中心線印在我心底。

夏禪最後一晚,心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