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28 湘溱

不明白巧兒怎麼變成一隻八爪章魚？

一通電話是想像對方的開始，說話的聲音、語氣，甚至可以揣摩的表情。

通訊軟體的連結是把話速放慢，用文字理解對方字裡行間表達的意思，透過自己對字句的經驗做出回應。

你可以想像兩個初登板的投捕之間用暗號就可以完成一場精彩好球，那是阿福經過無數次的交友經驗所感受出來的驚喜！

巧兒的細微和靈敏表現在文字的對應中，真是妙極！好有意思喔！好單純、好美。其實明明手指打字的速度是初學者的等級，但是一來一往都是火花。也是因為打字是龜速，所以那些文字更有浮出水面的跳躍之感，活潑清晰。這樣的對話變成日常，日常有驚豔，像是一種吸引力、像是孔雀常常開屏。

阿福因著巧兒的工作需要人手，兩人從虛擬對話落入生活現實情境。阿福像一個不識人間煙火的局外人，觀察巧兒眉飛色舞地在她的工作場域穿梭，自在切換虛擬情境，佩服巧兒的起承、段落、轉圜，無懈可擊的細緻。哇！這是拼命三娘工作的邏輯？

巧兒的時間是緊湊、沒有間隙，滴滴答答如沙漏裏有流不完的沙，通過瓶頸形成細細綿綿一直線。

阿福想像自己可以在巧兒的生命穿針引線、可以開心做一餐食物、可以遞上一些溫暖的祝福、可以參與體驗在我生命中從沒有嘗試過的點痣、算命、風水、平安符。直到因緣際會地來到三昧智生命教育團體，為著有青少年孩子困擾的阿福提供有別以往的新見地。

阿福不是一個思想刻板的人，這樣一個人就是喜歡生活有其他的花樣，越是不同於以前學習的經驗，越是有興趣探索。

阿福體驗了和守護神老師的瞇瞇笑談話以及體驗一場時間短暫心花開老師引領的靜坐，我的眼皮不聽使喚的抖動、我的雙腳因為盤坐變得tīng-khok-khok(硬邦邦)。禮佛成了另一場依樣畫葫蘆的比手畫腳。

因為認識巧兒讓阿福展開的新的感官體驗，這個體驗是每個禮拜一次的傾聽別人說法的聚會。阿福覺得跟著巧兒的工作上和聚會上的學習好開心。

很不一樣的是，這個生命教育團體要寫日記，巧兒駕輕就熟的像是一道指令，阿福寫就寫的每天記一些生活片段，寄出給巧兒和守護神老師。巧兒和守護神老師在讀過日記之後，都會抽絲剝繭的詢問和回覆，阿福也認真的對答。

阿福開始讀一些關於三昧智學院想要傳達的訊息(小冊子)，怎麼有些內容就像剛認識巧兒時的對話一樣，好熟悉好熟悉喔！真好玩，再多看幾眼，哼！阿那不像就在寫我一樣。原來這些美麗的詞藻是精靈老師說的，矮油，好彆扭，我沒見過精靈老師本人卻跟我很親，我覺得好奇怪喔。但看著精靈老師照片是笑得很優雅，就多看幾眼假裝熟。

阿福好奇的觀察巧兒是怎麼在工作上能如此一絲不苟又條理分明，巧兒總是事前就開始佈署規劃，觀想整個過程的動線，分析每個人該扮演的角色以及每個人在整體中擺放的位置，動線要怎麼走才流暢，每個過程要花多少時間，要預留多少時間，然後做成一表格，分配各自的工作。另外連接外部人員的工作需要和時間上的敲定，行政事務溝通協調往返，鉅細靡遺，雞蛋裏完全挑不出骨頭，這是巧兒做到的最好。當軟體硬體都備全，正式登場的上檯面，像螞蟻們緊跟著同伴亦步亦趨朝著共同的方向前進，連結感染彼此之間互遞的榮耀。

我跟著巧兒比劃她的一招一式，剛開始時，節奏是跟不上的，慢慢的，我把巧兒的想法當作是我的想法（我站在巧兒的位子）一點一點再臨摹，慢慢的去建構巧兒的思考線條，透過每次的演練，我有了全景的視框，細節就慢慢連結上了。

阿福認為巧兒可以用精靈老師的法幫助世間的人一起學習解決問題，工作上的人看到巧兒是一個認真、積極、負責任的典範，都希望自己也是一個認真、積極、負責任的人。當然在這個流動的過程中，我可以當下補位或者我看到落漆的部分，我也會去塗滿。當我看到巧兒神情緊了，偶而我可以遞上一個微笑，這是我能做的最好。

於此同時，阿福在別無分號的三昧智學院學習精靈老師傳承的智慧，學習定錨（定錨的是2016年底至2017年初我在花蓮三昧智禪堂的10日禪，10天的靜坐經行禮佛的心靈滌蕩，我感受了腳被釘在地板(還好不是倒掛十字架)的痛、晚上睡覺的腳麻痛，感受了靜下來，感受了神奇呼吸的左鼻右鼻切換或兩鼻同時的吸拉呼推，感受了放鬆，感受了閉上眼睛呼吸裏對成長過程一路來幫助我的人深深的感謝、一路來我對別人的傷害深深的抱歉，這樣的回溯和追劇讓我淚流滿面。我不斷俏皮感謝的送走在身體上看到的不同形狀的結塊，我只要記起《禪修手冊》說的慈、悲、喜、捨、無常、苦、無我，就不斷在呼吸裏面重複這些字眼，認真地聽著精靈老師說的怎麼呼？怎麼吸？怎麼知吸知呼？怎麼止？長呼吸？短呼吸？怎麼對準？怎麼揮棒打擊？一直去感受那是甚麼感覺，感受完全浸在其中，漸漸的腳的痛感減少了，好好盤坐的時間增加了，晚上睡覺右腳疼痛也減輕了；早餐午餐因為太美味以至於忘我的開心咀嚼，配上窗外山景和天氣的陰晴；重點是我來之前不懂甚麼是禪修，除了一些提醒，其他都是現場看著守護神老師怎麼做我就模仿，不然我就左右觀望同修。10天結束，畫了一張禪修的靜坐的自己是一個甚麼樣的自己，小組說了一次[a1] [a2] [a3] ，在同修和精靈老師面前又比手畫腳說了一番，限時3分鐘，我聽了大樂，好險只需要說3分鐘，我說著說著，同修都笑了，我知道我說話常常讓別人發笑。。

我說：就像心理學學的後設認知，我用它放在我的頭上看看自己所做的行為是否跟認知的一樣。所以，回家後，我把禪修靜坐的那樽我放在頭上看看我的行為是否和頭上那樽我一樣，我就這樣回家試試看。

正姐姐帶著藝術的視角畫出、寫出、布置出一個寂靜、莊嚴、放心的中心，舉目所及，無不被愛包圍，像我被接住了的涵容，每次的課程都讓我更嘹解法，因為也從中心借以前精靈老師說法的CD回家聽，覺得正姐姐好厲害都記得住精靈老師說的話，我都聽了記不住，常常在家裏聽都要透過書寫慢下來，用眼睛再看文字，來弄清楚精靈老師到底想說甚麼？我這樣的學習還是只能更嘹解「法」，記下或背下我都辦不到，這是我從小學習的發現，我透過別人的說法或理論的模型，用自己可以理解的方式轉譯成自己的理解，去理解人事物。

幸福長有一個有光的笑容和彼得潘的神奇開心傳遞幸福力；心花開老師給出她用感性單純的聲音為身體開發一段奇幻旅程，更覺知身體的流動。阿福快樂地穿梭來去，每天開心記錄學習體驗寄出，向精靈老師透露談戀愛的心思。

精靈老師的回應奇少，但只要回應，我都要開心好久好久（甚至哈哈大笑）的想，怎麼有那麼可愛的精靈老師，真的好神喔！

除了這些，生活日常阿福和少年孩子鬥法，剛開始察覺自己不如法了，就對著孩子狂喊我的三昧智沒有學好，重來。察覺和孩子又唇槍舌戰、你來我往時慢慢的一次次的終於知道要停，停了以後看到孩子還停不下來的背影，原來我們一直這麼耗費精力在這些沒有幫助彼此的爭執上，孩子從來沒有嘹解阿福在說甚麼？阿福也從來都不懂孩子在說甚麼要甚麼，他們居然用這樣的方式生活了好幾年，要不是婚姻下的親子關係，早就分手了吧！也難怪阿福跟親密關係的人相處也撐不了多久就告吹。

原來這就是靜下來的功德，心安靜了，很多事情就慢慢看得更清楚了。阿福跟孩子的關係經過這次停，所有事情一件一件翻轉，過去的慣性慢慢的不來找阿福了，阿福和孩子的對話也更有品質。

哇！欣賞真是不得了的法寶，阿福越會欣賞孩子，生活上就處處是加分，生活一直揀正的來加，喜心來的很自然！當然阿福還要在乎孩子的在乎，幫助孩子開心而且在每個節骨眼學習給出讓孩子開心的新視野，讓孩子補充能量，越來越知道下手處，這不就如庖丁解牛！

後來，巧兒的年邁母親因為身體的退化來北部就醫，巧兒竟然化身成為八爪章魚，抓來各式各樣接踵而至–有的、沒的；輕的、重的；想的、沒想的；牽連的、沒牽連的；相關的、沒相關的巧兒以為的巨細靡遺、抽絲剝繭的輕重緩急，阿福不捨的做著自以為可以付出的極大值，這是成全巧兒做自己的最好來一起幫助這個世間。

剩下能幫助巧兒的部分是陪伴巧兒的母親和一些為節省下時間的接送，終於阿福覺得有點累了，也是因為阿福察覺巧兒的某些行事作風讓人無法苟同。阿福覺得沒辦法做到讓巧兒開心，也沒辦法幫助巧兒解決一個接著一個繁衍連生的問題，正好精靈老師看到我和巧兒對話的繞來繞去，守護神老師一句：你不要再在對話裏繞來繞去了。阿福即刻停止糾纏的對話、停止了自己自以為是的付出，阿福總以為她還能做什麼的不知量。

阿福完全離開了八爪章魚，把自己的喜心還給自己，就只能先這樣。儘管如此，阿福還是向著陽光，快樂向前行。我居然用一種顛覆過去的想法過生活，這個顛覆也是不斷不斷的練習之後，才把顛覆這個字眼用的準確。